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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辅成史料搜集、研究谈

发布时间:2014-08-13 14:52:00

       

褚辅成(1873——1948),字慧僧,别号褚南湖。中国同盟会会员,浙江辛亥革命元勋,九三学社主要创始人之一。是从江南水乡——嘉兴走出去的近代中国历史文化名人。

1905年在日本东京留学期间,加入孙中山创立的中国同盟会,进行反清革命,至民国末(1948年),几乎历经我国从清末到民国时期的各大政治事件,有些时候还处在领衔或担纲的地位。但由于种种原因,在建国后的数十年中,对褚辅成先生的研究几乎处于空白状态。被有些学者称为是一位长期被埋没的“政治明星”。褚辅成先生在近半个世纪奔走救国的人生历程中,留下十分丰富的历史资料,但在很长时间里这些资料或尘封于报纸、刊物,或沉淀于档案,或埋没于民间,数十年中很少有人进行系统的挖掘、搜集、整理、研究,人们对这位嘉兴籍的著名爱国民主人士和社会活动家的生平、事迹、思想知之不多,了解甚少,有的甚至被讹传。对褚辅成先生是我们九三学社的主要创始人之一,更是闻所未闻。

关注、搜集褚辅成先生史料,进而研究褚辅成的想法最早产生于1991年嘉兴市文史资料第3辑《褚辅成专辑》出版后。该书对褚老一生所经历的重大历史事件都有提及,但阅读之余又感不足——对提及的重大历史事件缺少具体史料的支撑。由此想到,能否顺着此书所提供的史料线索,进一步搜集褚辅成史料,编写一部史料较为丰富、系统的书——如《年谱》之类的。但那时的想法不敢明示于人,只在脑海中一闪念瞬间就过去了。当时我作为九三学社市委机关专职干部,在每年列席嘉兴市政协全会或在平时,每每听到不少政协委员和社会有识之士呼吁政府要重视对褚辅成这一历史人物的研究和纪念,而且这种氛围一年比一年强烈,因此又催醒了我脑海中曾经有过的瞬间闪念,决定不妨试一试,先从积累史料开始,慢慢去做。由此10余年来,利用一切机会如出差或开会、考察之时,留意搜集褚老史料。

于褚辅成先生一生不记日记,也不撰回忆录,所有有关他的一些史料均散落于民国时期的各种书藉、报纸及各地的档案之中,且均系片段,缺乏系统,整个史料的搜集过程十分不易。再由于工作的关系,搜集史料工作只能利用外出开会、考察、学习以及有限的节假日里进行。除了在省内及本市查找资料外,利用各种机会多次到北京、上海、南京、天津、重庆、万县、云南、广州等地,沉浸在图书馆、档案馆、博物馆里,从茫茫的史海中寻找片纸只语、点滴资料。就这样,在天津博物馆所藏北洋军阀史料中,查到了褚辅成先生任广州非常国会众议院副议长前后的一批函电。在上海档案馆、图书馆,找到了褚辅成先生创办上海法学院的档案资料。又查到了褚辅成先生等创办的全浙公会的会务报告及文牍报告等。在重庆、万县档案馆、图书馆,找到了褚辅成先生在国民参政会任职期间的一些提案、演讲、访谈等。联系在北京、上海、嘉兴等地的褚辅成先生的家属,反复了解其家史。家(亲)属们提供了褚辅成先生生前所写的一批家信和《抗战八咏》的手稿。又去北京专程拜访我国著名经济学家、中共老地下党员,时已95高龄的骆耕漠教授。在九三学社金华市委、九三学社丽水市委及中共丽水市党史办的支持下,联系采访了当地对褚辅成先生史料有所掌握并熟知浙江抗战史的老同志,弄清了1937年底至1938年初褚、骆合作共事、并肩抗日的一段鲜为人知的史实。为深入了解褚辅成先生的经历,系统搜集褚辅成先生的资料,数年间利用工作时间之余又详细查阅了上海《申报》,汉口、重庆《新华日报》,部分上海、长沙《大公报》,上海《民国日报》、《新闻报》、《时报》等。其间还自费购买了大量有关褚辅成先生史料的各种书籍、杂志、资料,有的哪怕书中有一张照片或几句话,只要是与褚辅成先生有关,尽管价格不菲,亦照购不误。复印有关资料数千份等。10余年中虽然数次调动工作岗位,但搜集史料工作从未放弃过。回顾这段征史经历,用“大海里捞针”来形容,实不为过。

多年的寻觅积累,史料日趋丰富,为研究褚辅成先生积累起了较好的史料基础,20068月开始陆续进行整理、研阅,从撰写《褚辅成年表》开始,逐步进入到《褚辅成文存》、《褚辅成年谱》等的编著。至当年10月,参加九三学社中央在重庆召开的社史工作会议时,已形成近10余万字的《褚辅成年谱》初稿及《褚辅成文存》中部分文章的整理、注释。不久本人申报的《褚辅成研究》课题列入了社中央社史研究系列丛书课题之一。在其后的4年中,在做好政协本职工作的同时,几乎将所有的业余时间全都放在了《褚辅成研究》课题上。至20088月,70万字的《褚辅成文存》(《褚辅成研究》系列之一)和50万字的《褚辅成年谱》(《褚辅成研究》系列之二)初稿相继完成。此后又在《褚辅成年谱》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充史料,编成128万字的《褚辅成年谱长编》。通过对褚辅成先生史料的整理、研阅,以及对《年谱》、《文存》等的编著,对褚辅成先生的丰富人生经历以及思想、历史功绩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与掌握。从大量的历史资料中反映出,褚辅成先生还是我们九三学社的主要创始人之一。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由于复杂的历史原因,他为创建九三学社所作出的历史功绩长期以来被矮化,虚化,作为九三学社主要创始人之一的形象,在我们的社史中没有得到应有展示,充其量只是九三学社第一代创始人中的一个边缘化人物。近年来随着真实史料的大量披露,希望社组织给予重视。在今年48日参加社中央社史工作座谈会时我也表达了这一意见。

从搜集人物史料开始到研究编著出版书籍,要做成这件事,离不开各级领导与众多同事、亲朋好友的支持与帮助。在10余年搜集史料及撰写的过程中,有幸得到九三学社中央委员会邵鸿副主席、社中央研究室岳庆平主任等的支持和指导。更使我感到荣幸的是,《褚辅成年谱长编》的书名由时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九三学社中央委员会主席韩启德先生题写。同时得到社市委及嘉兴学院陈天荣教授、嘉兴市辅成教育集团陆瑛总校长、九三学社重庆市委办公室涂慧琼女士、九三学社丽水市委胡美芳女士、九三学社金华市委吴正秋、章伟民君,九三学社绍兴市委吴金权君、九三学社万州市委机关的各位专职干部、嘉兴市图书馆地方史研究者范笑我君,以及褚辅成先生的家(亲)属们等各方的大力支持和帮助。还得到许多朋友的关心和支持,如嘉兴市档案局资料管理员徐晓英女士,在我多年查阅《申报》、《大公报》、《新华日报》及嘉兴地方史资料档案的过程中,给予了很多的方便和周到的服务。区政协司机班的吴惠忠君,在近4年的时间里,几乎所有的节假日、周末、下班后的业余时间,大多跟着我转,且在帮助购买、整理、打印资料等方面成为我一个很好的帮手。再就是我的老同事尤裕森兄,我们在共同完成了《褚辅成文存》的编著后,他又帮助编写了《褚辅成年谱长编》的人物索引。还应感激我的夫人张珍,自2006年以来的数年中,除了做好本职以外,闲暇时间我就埋头在整理史料、写作、读书当中,从来没有陪她有过一个完整的周末、假期。她承担了所有的家务,精心照料我年迈的父母。2008年父亲患癌症去世后,她继续承担起照料我母亲的重任,以使我能利用更多的业余时间来进行此项课题的研究写作。总之,对于来自方方面面对我的鼓励、关心、支持,指导、帮助的人们,除了表示最诚挚的感谢,我会铭记在心!

历史深邃庞杂,对史学而言,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门外汉,无论过去在校所学,还是调入机关后从事的工作,都与史学专业相去甚远,我仅以一个史学爱好者的身份,对褚辅成先生抱着一份敬仰之情去做这件事,在实践过程中边学边干边提高,虽然其中的辛酸苦辣自不必待言,但通过对褚辅成先生史料的挖掘、搜集、整理、研究,在此过程中还原历史、认识历史、思考历史,对自己亦是一份充实和提高,乐在其中。《褚辅成文存》、《褚辅成文存摭补》、《褚辅成年谱长编》三书的出版至今已三年,今年九十月间《褚辅成年谱》也将由北京学苑出版社出版。然而自去年八月将《褚辅成年谱》交与出版社以来,又有许多新的史料发现,史料搜集无穷尽,人物研究无止境。褚辅成先生是我们嘉兴人,期望我社有更多的文史爱好者参加到褚辅成研究中来。

(王天松:社市委五届专职副主委、六届副主委、南湖区二届政协副主席 )